汪参谋自谦说:“我很羡慕你们,你们这样的皮肤叫作浅咖啡色,是世界公认的健康色。城市里有钱人的小姐和大学生,用墨镜遮着眼睛,躺在阳光下面去做‘日光浴’,一晒几个小时,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好肤色。”
一个姑娘特别激动,抱着汪可逾肩膀说:“汪同志,我总像是在做梦似的。刚刚船下那么多大老爷儿们盯着看,羞死人了。好!现在脸皮比城墙还厚,高高站在船头上,随你们看。说来也够吓人的,我怎么一下就变成这号人了?”
又一个女孩上前来说:“汪姐,我也一样。你命令脱光衣服,我哭闹得最凶,要死要活的。这才多一会儿,不过是剥一根大葱的工夫,一下翻转过来了,恨不能从今往后再也不穿衣服才好。”
汪可逾惊喜不已。刚上船来,感觉这些女民工很难与她们交流,更不用说如何亲近起来。现在知道,只不过因为哺乳,她们胸部塌陷了下去,除此之外,彼此间没有任何不同。她热情地讲解说:“人类穿起兽皮,大约是十七万年前的事。而踏上直立人的进化历程,至少有四百万年了。相比之下,穿起衣服才有几天的事。正如你们讲的,不过是剥一根大葱的工夫。所以一点也不奇怪,我们现代人,很容易找回赤身***无拘无束的那种初始记忆。”